第(2/3)页 李参赞听完之后,翻看了自己的文件,将一份文档放到了桌面上,指向一个名字:“陈阳你说的应该是他,克劳斯·维尔纳。” “他名义上是博物馆研究员,但根据我们的资料,他实际上是战车国几家重要拍卖行的鉴定顾问,专门负责亚洲艺术品。而且.....”李参赞扫了一眼众人,“他还有一个身份,他是当地黑帮老大的儿子,主要负责走私。” “也就是说,他去的目的......”陈阳恍然大悟,睁开了眼睛。 李参赞重重点点头,“就是你想的那样!” 雨越下越大,敲打着两国代表团所在建筑的窗户。在这看似平静的艺术交流背后,一场关于文化传承与争夺的暗流正在柏林的黑夜中涌动。双方都清楚,明天的博物馆之行,将是这场博弈的第一个真正战场。 冷风裹挟着这雨点拍打在脸上,中桥紧了紧身上已经穿了五年的风衣——袖口磨得发亮。他看着屋里,自己这么多年一件件收集的古董,现在这些不单单是自己的心血,也是保护女儿最后的生机。 过去三个月,他几乎踏遍了所有认识的人家门槛,远房亲戚听到借钱二字,就推说儿媳妇要生孩子;共事二十年的老同事,支支吾吾地搪塞着自己;连女儿班主任组织的捐款活动,最终也只筹到三千多元——对于渐冻症而言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 最讽刺的是上周,他整整给樱花国当地几家银行,打量一整天的电话,信贷经理翻着他的工资单,冰冷的声音对自己说道:“中桥先生,以您的资产,连我们最低贷款标准都够不上。” 当他说自己现在在华夏,可以用住宅抵押时,对方似有似无的讥诮:中桥先生,您的房子,恐怕不怎么值钱! 昨夜自己和老婆通话,在电话中老婆跟自己说,女儿又一次在凌晨痛醒,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小手揪着病号服,冷汗把额前的碎发粘成缕。 老婆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像钝刀般凌迟着中桥的心,他看着桌面上女儿的照片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 中桥站在子阳寄当行的雕花木门前,盯着门楣上烫金匾额,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——三个月前陈阳借给他的钱,早已化作一沓沓化验单和进口药,而这次,他连开口的勇气都快被现实碾碎。 他看看皮箱里那几件冰凉的瓷器,不由摇摇头,病床费、靶向药和一次次充满希望又转为失望的消息,自己把希望再一次压在了陈阳身上。 “要是连陈老板也......”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中桥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。最近几天,自己不知道拨打了陈阳几次电话,一次都没有接通,一直找不到陈阳的中桥,只能来到子阳寄当行碰碰运气。 中桥轻轻呼出一口气,看着眼前的字样寄当行,想想自己当时对待陈阳的态度,没想到,这里却成为了自己最后的希望,颤抖的手终于推开了那扇可能决定女儿生死的大门。 “欢迎光临!”门口还是那位门童,看到中桥走过来,打开大门表示欢迎,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。 中桥的皮鞋踏上店内木地板,发出轻微的“笃笃”声,在相对安静的古玩店里显得格外清晰。 秦浩峰原本埋首于柜台后翻阅一本古籍,听到声响,他缓缓抬起头,落在了来人身上。起初,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,但随着来人走近,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玩味。 “哟——”秦浩峰拖长了音调,带着几分揶揄,从柜台后绕了出来,双手插兜站定在中桥面前几步远的地方。 第(2/3)页